告别(第2/4 页)

此刻该有多么痛苦……

想到这里，delih不自觉地紧了紧眉头，尽力让这些无关紧要的猜测与想法从脑内消失——他已然和自己无关了，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该有什么关系。所以有关他的一切都不值得她费心思揣摩，更何况，她心底里分明是那样的反感、厌恶他。

透过小窗，del看到东方的天空已泛起几分朦朦胧胧的鱼肚白。身旁的好友此时似乎已然入睡，她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棉被，静静地聆听对方均匀且细微的呼吸声。强迫着自己合上疲乏胀痛的双目，不再去想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。

noran的葬礼最终定在意外发生的叁天后举行，ay婶婶人尚在医院固然不能到场，但作为harry多年的好友，peter和j都应当出席。

在这叁天里，delih已经在j的陪同下将那条项链卖了一个不错的价钱——如果稍微节俭一点，卖得的钱至少够她在这个城市生活两年；并且已在离j住处两个街区的公寓里租好了房子，将家具和一些生活必需品都添购齐全。

葬礼的前一天，harry给j打来电话，告知她次日具体的时间安排。

“她联系过你吗？”

在通话结束前，他毫无预兆地如是问道，嗓音沙哑，语调却格外平静。

j当然清楚他话里的“她”所指的是谁，但侧目望了望一旁沙发上紧张到几乎屏住呼吸的好友，她还是大言不惭地对另一位好友说了谎话：

“没有，harry，我很抱歉。”

电话挂断后，j沉沉地舒了口气，回过身时却冷不防地被好友给吓了一跳。刚才还窝在沙发角落里的乌发少女不知何时已默然地站在她身边，眼角处泛起淡淡红润。

“对不起，j……”

delih嘴里嗫喏着，甚至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睛。

她明白自己其实很让j和peter为难——须知harry也是他们的好朋友。为了维护一个好友而不得不去瞒骗另外一个，必然纠结又痛苦。

j心下自然晓得她为何要道歉，便只恻然地望着她。两人一时相顾无言，片刻后好友才张开双臂拥她入怀，附在她耳边柔声道：

“我只是…希望你能过得好，del。”

女孩们缄默着相拥良久。

难得当晚delih早早入眠，却被几个光怪陆离的梦折磨得苦不堪言。她竟梦回高中时期，不过很快便发现这并不是属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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